《金枝》中的弗雷泽了未开化人的众多禁忌,无论是人的禁忌、行为禁忌、物的禁忌还是语言禁忌,他把这些思想方式归为三种进阶式的发展:巫术、宗教与科学。弗雷泽也揭示了一个不可忽视的现象,那就是禁忌作为“消极巫术”的一种形式的存在。尽管儒家思想起源于巫术,但它早已摒弃了巫术的遗存,转而以理性的思维为导向。正如《论语》中所强调的“不语”,“不知生,焉知死”,理性基调坚定而清晰。
尽管如此,禁忌在现代社会中仍然以各种微妙的形式存在。例如,在唐朝的纹身文化中,同样一幅纹身在不同人身上可能会有不同的解读和反应。在《酉阳杂俎黥》这一章中,描绘了一种独特的纹身现象“白舍人行诗图”。荆州的一位城管人员葛清,他的背上从颈部以下,都是诗配画的纹身。这些纹身不仅仅是简单的图案,而是与白居易的诗紧密相连。尽管这种表达方式惊世骇俗,但人们并没有对此避而不谈,反而以“interesting”、“sobeautiful”等词语来表达自己的看法。
并非所有的纹身都能得到如此宽容的对待。在同一章中,也描述了因纹身而触忌丧命的例子。长安街头的一群古惑仔因纹身图案而被京兆尹薛元赏严惩,甚至有些人因此丧命。这些例子揭示了纹身的禁忌和人们对它的恐惧。其中一位名叫韦少卿的蜀小将,他的纹身更是让人费解。他胸前的图案是一棵树,树梢上立着数十只鸟儿,树枝上挂着镜子和绳子。当他的叔父看到这幅图案时,困惑不解。韦少卿则解释这是根据张说的《岳州晚景诗》而设计的。这种将诗歌与纹身结合的方式揭示了唐朝纹身文化的一种独特风格。
《酉阳杂俎黥》这一章描绘了唐朝时期人们对纹身的禁忌和恐惧,同时也展示了纹身艺术的独特魅力。从城管人员的诗配画纹身到因纹身而触忌丧命的例子,都反映了社会对不同行为的接受程度和禁忌的存在。这些故事生动而引人入胜,展现了人类对于身体、文化和禁忌的复杂情感。